冷冻冰 发表于 2015-12-25 16:56:51

冷御秋与华山村的故事

镇江新区姚桥镇华山村,经考古专家考证,从新石器时代起,一直是一个重要的人类活动区域。镇江博物馆原副馆长、著名吴文化及青铜器专家肖梦龙誉其为“江南荆蛮第一村”。《华山畿》之韵,悠扬于古代。大爱之精神,流传至如今。在华山村历史上,还涌现过许多可歌可泣人物,在近代史上更是英才辈出。曾经被镇江人民誉为“三老”之一的冷御秋,便是华山村冷姓的骄傲。冷遹(1882—1959),原名晓岚,又名菊,字御秋,别号雨秋。近代著名政治活动家、革命家、实业家。邹韬奋先生说过:“冷御秋先生是军事家,是江苏士绅中的前辈。”先贤典范,光照后人。这里我们仅谈谈冷御秋先生与华山村的渊源及故事。


华山村教育事业的奠基人

在华山村,有很多七旬左右的老人都信誓旦旦地说,他们在华山村小学读书时,见过冷御秋。但具体年份有所不同,有说是1954年,有说是1955年。今年69岁的冷金成称:“我刚上一年级,记得很清楚,冷御秋穿的是中山装,带的礼帽,个头很高。身边跟着4个穿人民装的精壮汉子,大约是保卫人员。”也有人说冷御秋个子不算高,比如说冷素梅、冷昌艾、徐兆平等人,不过他们当时都十几、二十岁了。在8年前的一次座谈会上,已故老村长冷家群、冷彬等人说,冷御秋是来冷家祠堂祭祖的。华山小学的前身是“民众教育馆”,是冷御秋亲手创办的,所以他每次回来都要顺道去看看。据介绍,冷遹有3个哥哥,大哥晓云、二哥晓泉、三哥晓山,都曾在鸿飞堂念过私塾。但全家人常年不住在华山,而住在镇江皇华亭(俗称黄花亭)的老房子里,靠冷晓云在镇江小码头经营小杂货店维持温饱。冷遹解甲归田后,才去黄墟买田买地搞实业的。据《丹徒县志·教育志》稿“成 人 教 育”篇:“1929年5月,镇江县第五民教区华山镇民众教育馆成立。”据《丹徒县志·文化卷》初稿,后改称农民教育馆,馆址在张王庙隔壁的几进房屋内。馆长吴伯昌,干事六七名。馆内张贴各色标语图片,备有多种报纸书刊。以开办识字班、编写通俗壁报、派员街头演讲,和举行各种体育竞赛为主要活动形式,内容多为辅导识字、学文化、宣传农业科学和气象常识,不少活动带有浓厚政治色彩,诸如号召抗日、反霸等等。故不久,国 民 党政府即以“宣传赤 化”等“罪名”将其查封。据其它史料,从上世纪二十年代初起,冷遹就参加了中华职业教育社的工作,任改进委员会主任。他积极推进乡村改革试验,兴办教育事业。同时办理民众教育馆、体育场、公园、无线电收音机播音处等教育和娱乐设施。华山民众教育馆,不像他在黄墟办师范和农村医药学校那样广为人知,那是因为恰逢国民政府下令改组山东省政府,调冷遹任山东省政府委员兼民政厅长,开办时他人不在镇江;且1929年省教育厅迁镇后,规定以教育经费的15%~20%办理平民教育,有关经费的问题无须他操心。
与华山村一位烈属的情谊

解放后第一任建东中学(原儒里中学的前身)校长的邵鸿声先生,在他16年前写的《亲聆教诲,如坐春风》一文中写到:“1956年春,冷御秋先生任副省长,来丹徒县视察水利工作。有一天,他在姚树本副县长陪同下,从华山附近的太平河岸边步行3公里,亲临建东中学,看望师生员工,……当时华山的一位烈属老人冷正昌雇了一辆独轮车迎送冷御老,……上午10点多钟,冷正昌老先生从儒里街上端来一大碗菜包子给冷御老吃,他立即叫在场的人包括车夫、儒里乡政府的文书等一起坐下来分而食之。”说起这位老人与冷遹的情谊,还得从老人是谁说起。这位老人其实名叫冷增昌,写成“正”乃当时的人追求过度简化。华山村中国共产党组织,是随着新四军“弯弓射日到江南”后建立的,第一任支部书记冷增昌。1941年3月,中共镇江县委改称中共山北县委,冷增昌是县委委员。那么,烈士又是谁呢?他就是冷增昌的儿子冷成林。冷成林(1923—1945),幼时聪明好学,善于书画,深受私塾先生赏识。冷家开了一家小药铺,由于当时物价飞涨,入不敷出。冷成林便只身前往上海,考进了江南造船厂。上海沦陷后,冷成林被迫回乡,药铺已被侵略者炸为灰烬,迫使他追随父亲投入抗日救亡运动。1940年,冷成林加入中国共产党,先后担任华成乡副乡长、农会主任、山北县粮食科长和文教科长等。他带领群众与恶霸地主作斗争,减租减息,动员农民多交粮食支援前线,被反 动势力视为眼中钉、肉中刺。抗战胜利后,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,驻埤城伪军出动一个连的兵力,到华山村抓走了冷成林,对其严刑拷打,他始终不向敌人低头。农历冬月初一,敌人残忍地将其杀害。据烈士的遗孀,今年92岁的杨莲娣介绍,丈夫被匪军抓走后,公公曾领着她到冷遹在镇江皇华亭的寓所,求冷老出面保释。虽冷老全力营救,终因丈夫面目太红,无力回天。但他们一家人还是感谢冷老所做的努力,况且两家人本是宗亲,平常也有来往,关系很好,所以公公才特意租独轮车接送冷老来往华山。冷遹救助过的人也很多,以如此方式报答恩人者,冷增昌可能是唯一。


兴修水利工程功不可没

按邵鸿声的说法,1956年春,冷御秋来华山村,是视察水利工作的。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冷老对家乡兴修水利工程的重视。抗战胜利时任民兵大队长,带领民兵接受检阅,解放后长期担任大队干部的戴玉波老人生前曾说过:“我们华山既不怕旱也不怕涝,多亏了冷御秋的帮助。他当时是华东军政委员会水利部部长,在兴修一系列水利工程上,功不可没。”据了解,解放后当地首先疏浚加固的是太平河。1954年长江大水,河堤多处溃决,洪水漫溢,两岸农田受淹。由于冷老的关注,当年冬天丹阳、丹徒两地即组织数万群众修复加固。经多次疏浚,并将捆山河水在华山村附近汇注入太平河,增添了机电排灌、提水等设备,确保华山村水利设施沿线庄家旱涝保收。尽管在《丹徒县水利志》等史料中,不见冷御秋对华山村修水利方面有何意见和建议的记载,但华山村民还是愿意相信,将这许多的水利工程均安排在华山村,某种意义上体现了冷老对家乡人民的关爱和庇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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