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冻冰 发表于 2013-12-15 18:09:26

南京小火瓦巷48村 宋希濂姻亲冷家的亲情档案

2013年8月12日08:32现代快报 评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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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冷蓉琴和先生庄志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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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希濂给冷蓉琴的贺年卡

http://jiangsu.sinaimg.cn/2013/0812/U10037P1194DT20130812083026.jpg  宋希濂给冷蓉琴的信

http://jiangsu.sinaimg.cn/2013/0812/U10037P1194DT20130812083039.jpg 宋希濂的后人与冷蓉琴(左二)在中山陵合影

  7月23日,快报一则《宋希濂公馆变成“楼裂裂”》的报道让小火瓦巷48村1号的宋希濂公馆引起关注。在这栋建于上世纪40年代的民国小楼里,如今还住着宋希濂的小姨子冷蓉琴。为了还原这位原国民党高官在南京生活的点滴,我们去拜访了小楼现在的主人。谈话间,冷蓉琴说起了她的哥哥姐姐们,记者吃惊地发现,历史的因缘际会竟然因冷家兄弟姐妹而巧妙地串联了起来。   现代快报记者 唐蕾
  宋希濂与冷家


  宋希濂一进门,便给父亲下跪行礼
  48村在小火瓦巷的西端,沿着窄窄的街巷走进去,从钢筋混凝土的纷扰一路到了木质镂空门窗的清静,屏蔽了外界的纷扰。“上世纪40年代,这里住的大多是国民党党政要员和资产阶级,整个院落是封闭的,有花园、池塘,环境很清雅。”冷蓉琴的老伴庄志强一路介绍着。
  冷蓉琴告诉记者,小楼一共有3层,一楼是会客厅和餐厅,二楼是父母的卧室,小孩子住在三楼。父亲晚年身体不好了,爬不动二楼了,就在会客厅的边上搭了张床。当年宋希濂南征北战,十分繁忙,印象中只来过这儿一次。“他很孝顺,一进门,就走到父亲的床边,单膝下跪,行礼拜见,然后陪父亲说话。”聊天很自然地围绕宋希濂展开。
  “宋希濂的太太也就是我的二姐冷兰琴。”1930年冬,时任团长的宋希濂,经友人介绍,认识了冷兰琴。冷兰琴当时已是相当有名的钢琴家了,在中央大学音乐系和金陵女子学院当老师。
  “二姐十分美丽,又弹得一手好钢琴,和姐夫真是一对璧人。”冷蓉琴拿出姐姐、姐夫的结婚照,照片里英俊儒雅的宋希濂穿着礼服,打着领结,端庄秀美的冷兰琴穿着洁白的婚纱,两个人都有着宁静的微笑。1933年,宋希濂和冷兰琴结婚,婚后生了5个孩子。宋希濂常年在外带兵打仗,冷兰琴独自在家抚养孩子。
  “二姐的女儿和我年纪相仿,很能玩到一起去,加上我性格活泼,遗传了家里的艺术天赋,拿起谱子就能唱,字也写得很好,他们一家都挺喜欢我。二姐常来接我去他们家小住。当时他们住在北京东路的一幢别墅里。现在还隐隐记得,二姐家院落很大,种了很多树,每到夏天就郁郁葱葱,还有一间孔雀亭子。院子外面有条小溪,我和二姐的儿女们常坐着小皮艇在小溪里游玩。前些年,宋希濂的儿女们来国内看我,我接待他们时,才得知这栋别墅,当年是蒋介石特批的。”
  因为征战南北,在二姐家里,冷蓉琴也很少能见到姐夫。“印象中姐夫不爱笑,看上去不怒自威。小时候我很胆小,一次,和姐夫一起吃饭时不小心摔了碗,吓得躲在桌子底下不敢出来了。”冷蓉琴笑着回忆起童年往事
姐夫在自传里写到 当初有被争取过来的可能性
  冷兰琴因为有先天性高血压,1949年6月因脑溢血去世了,年仅36岁。宋希濂沉痛地回忆道:“她不仅仪态万方,而且磊落大方,不同凡俗,其言其行,对我的帮助和启发颇大,结婚十六年,情感深厚,她的早逝,是使我十分伤感的。”他在自传里写道:“一九四九年,对于我来说,可以说是有生以来最不幸的一年。在这一年里,死了父亲,死了妻子,打了败仗,弄得身败名裂,家破人亡。”
  之后,很长一段时间,冷蓉琴都没有见到宋希濂,直到上世纪70年代才辗转联系上。“姐夫听说我家里条件困难,写信安慰我们,并努力协调,希望能够帮助我们。”
  1986年孙中山先生诞辰120周年,宋希濂应邀从美国来南京敬谒中山先生陵墓。冷蓉琴在金陵饭店和宋希濂见了面。宋希濂对冷蓉琴的家庭十分关心,问长问短。因为宋希濂很喜欢南京雨花石,冷蓉琴还特地到夫子庙精心挑选了一些,让宋希濂带回去送朋友。“以后我们便常常通信往来,互致问候,直到他去世。”
  “其实,当初姐夫还是有被争取过来的可能性的。”冷蓉琴说,宋希濂在自述中描述,他当初在大渡河畔被俘后,解放军曾要给他拍照,他想到自己这副模样还要被登上报,要死也得有骨气,便不配合,每次对方按快门时,就扭开头,最后都没照成。第二天早晨宋希濂便被人点名单独上车,说司令员找他谈话。他觉得此行凶多吉少了,和大家点头道了个别就走出去了。结果被带到了战场上的直接对手——第五兵团的司令员杨勇面前。
  杨勇告诉宋希濂,当初在长沙时,就研究过争取他的可能,当时准备让宋希濂的大哥和朋友到湖北恩施去找他,结果还没到那儿,宋希濂已经西退。此后,彼此再也联系不上,只好听任事情发展了。
  冷家档案

  大哥冷培元运来三千多两黄金协助战败后的宋希濂遣散部队
  冷蓉琴边回忆往事,边摩挲着旧照片,向记者介绍着:“这是大姐,著名声乐教授;这个是三哥,中国第一代空军,抗日英雄;这个是四哥,也是空军中将……”听着冷蓉琴的喃喃自语,不禁勾起了记者的好奇,这藏身小火瓦巷48村,和宋希濂是姻亲关系的冷家究竟是什么来历?
  听了记者的疑问,冷蓉琴很大方地介绍起自己的家世。“我的父亲冷联甲1880年出生于山东临朐县一个穷山村,因为家境贫寒,父亲只能上当时美国人开办的教会学校,只有那儿可以提供免费的教育。勤奋苦读的父亲终于走出了山村,考上了齐鲁大学。之后,便一直在教育界工作,从山东到四川,再到南京。从我记事起,就知道父亲在金陵中学教导处工作。父亲很有艺术天赋,体育也好,遗传给了孩子们。女儿们有的成了声乐教授、钢琴家;而儿子们多是抗日英雄。”
  冷蓉琴的大哥冷培元是国民党的一名官员,也曾是宋希濂的副官。1949年宋希濂部在大渡河被围前,曾经派副参谋长前往綦江,对司令部职员说明今后的艰苦,让大家自行决定,有家室顾虑、身体不适和本人不愿意再征战的,都可以自行离开,并发三个月的薪水。“当时,宋希濂派办公室主任去重庆找办事处处长,也就是我的大哥冷培元,要他们两人负责将存放在重庆的黄金三千多两送来綦江,这笔黄金当初是国防部拨发,用来补给司令部代购十一月份军粮用的。
  后来,冷培元就带着这三千多两黄金从重庆来找宋希濂。宋希濂当即拨给他一百多两黄金,嘱他送点钱给副主任沈静,遣散办事处人员,剩下的作为他今后的生活费用。同时宋希濂写了一封十分伤感的信,托冷培元带给家人。
      四姐冷艾琴接待起义人员 一问才知对方是四哥冷培澍部下
  除了冷培元外,三哥冷培基和四哥冷培澍都是国民党空军。三哥冷培基是杭州笕桥中央航空学校第二期学员,是中国第一代空军,在一次执行任务中,失事身亡,为国捐躯。
  四哥冷培澍在抗日战争中也曾立过战功。
  1944年,日军为了打通从东北到华南纵贯中国大陆的铁道线,摧毁中国的空军基地,阻止中、美航空兵对其占领区乃至日本本土的袭击,发动了空前规模的豫湘桂会战。在新市,与16架敌机相遇,战斗进行得很顺利,冷培澍在第一个波次就击落敌机一架,这时他看见一架敌机在等待时机攻击他,就故意若无其事地转向湘江飞去,去攻击敌军船舶。敌机以为得逞,洋洋得意地向他追来,就是在相距较近的时候,冷培澍却已掉头走了。敌机追不着,就掉转机尾,冷培树掉头就是一轮炮火把敌机击落。在这次战斗中,他击落敌机两架,因此获得上级的奖赏。
  “1963年,徐廷泽起义,驾机飞回大陆。当时沈阳军区就安排了我的四姐冷艾琴接待。彼此一交谈,这才知道,原来徐廷泽竟然是四哥的部下。历史就是有这么多的巧合。”
  二哥冷培根是物理工程师

  曾代表中国出征柏林奥运会
  冷蓉琴的二哥冷培根是一名物理工程师,曾在德国留学。虽然他没有上过战场,却在另一个战场上“为国出征”。
  1933年,还在金陵大学读书的冷培根参加了“第五届全国运动会”,并在掷铁饼比赛中拿了亚军。两年后,在上海举办的“第六届全国运动会”上,冷培根为“南京代表团”摘得了掷铁饼比赛的冠军。
  1936年,冷培根随中国体育代表团队出征在德国柏林举办的第11届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。当年的铁饼比赛,要求达到44米才能够进入决赛。尽管冷培根和其他中国选手拼尽全力,但是奥运会上高手如云,他们最后还是被淘汰出局。
  “除了二姐外,我们家的几个姐妹都对艺术有很好的感悟力,大姐冷竹琴是原中央大学音乐系教授,著名的声乐家,上世纪五十年代她在香港、美国执教。香港歌手石慧、葛兰等都曾是她的学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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